谢星竹看了一眼顾承砚的神色。而且,他现在受伤了,她若是不小心伤到他便不好了。
顾承砚看出了谢星竹的心思,他放开了谢星竹的手,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两颊。
顾承砚说道:“你这段日子没有好好喝药吗?怎么瘦了?”
谢星竹偏头躲开顾承砚的手。她不喜欢他碰她的脸。
谢星竹防备的看向顾承砚,将身下的小凳子往外移了移,距离顾承砚所在床榻远了一些。
见顾承砚定定的瞧着她,谢星竹低下头,说道:“我有好好喝药,大夫说,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,不需要喝药了。”
谢星竹说的是实话,她本就不是受伤,只是需要好好调养而已。
“你不是来见我的吗?你确定要如此?”顾承砚看了看谢星竹,眼中有些伤心。她能把嫌弃做的更明显些吗?
谢星竹解释说道:“我不是讨厌你。”
“哦?那是为什么?”顾承砚好整以暇的望着谢星竹,等谢星竹的回答。
谢星竹说道:“太子殿下能不能不要再碰我?”
每次顾承砚碰她,她都觉得心慌意乱,让她想要逃离这儿。
“好,我不碰你。”顾承砚保证道。
谢星竹观察顾承砚脸上的神色。顾承砚太不像是会听话的人了。
心中这样想着,谢星竹还是将身下的小凳子重新移到顾承砚的床榻边。他的身上有伤,他若是脾气上来,执意要下床,她可哄不好他。
谢星竹柔声说道:“我听说太子殿下受伤了,很担心太子殿下。”
谢星竹觉得她现在应该对顾承砚说些好听的话语。刚才顾承砚关心她了,便是投桃报李,她也应该不让顾承砚心情不悦。
果不其然,顾承砚脸上的表情变化虽然不明显,可是谢星竹敏锐的发现,顾承砚的心情比先前好了许多。
谢星竹勾了勾唇角,笑盈盈的看着顾承砚说道:“所以,太子殿下要好好养伤,如我一般好好喝药,早日好起来。”
“你的模样,好像哄孩童。”顾承砚嫌弃的点了点谢星竹的额头。
谢星竹心说,她就知道顾承砚不会那么听话。
面对谢星竹无语的眼神,顾承砚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他刚才的保证。他不自在的动了动刚才碰谢星竹的那只手,面上却是不显,一如既往的狂妄桀骜。只是一双丹凤眼瞧着谢星竹。
好在谢星竹考虑着顾承砚这时候是病人,不打算与顾承砚计较。谢星竹说道:“我哄太子殿下不好吗?我可不是谁都哄的。”
后一句话语,谢星竹说的很低。顾承砚却听见了,他挑了挑眉,眼中划过一抹兴致。
顾承砚说道:“你以后便每日来哄我。”
她不来,他便去寻她。
顾承砚觉得这个主意甚好。
谢星竹咬了咬唇,她没有想到顾承砚不但不生气,还要她每日来哄他。莫非他喜欢当孩童?
谢星竹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。之前是她被迫与顾承砚接近,这回却好像她主动送上门。
谢星竹心中这样想的时候,便见顾承砚上半身微微前倾,盯着她娇美的脸颊,他的呼吸随着他的动作和她离的那么近,顾承砚说道:“怎么?小姐姐不愿意?”
作者有话要说: 今日还有两章
母后
谢星竹用完早膳, 便往顾承砚的屋子走去。谢星竹虽然没有应顾承砚的意思, 哄顾承砚的意思,这段日子, 她基本都会陪着顾承砚。
谢星竹的屋子和顾承砚的屋子有一段距离,谢星竹到时,顾承砚正坐在桌边, 如今顾承砚已经可以稍微活动一下,只是要注意不能牵扯到伤口。
谢星竹勾了勾唇角, 她走过去,问道:“太子殿下可用过早膳了?”
谢星竹的声音温温和和的,仿佛春风拂面, 不会让人烦躁,听在耳朵里,便让人感到舒适。
顾承砚对谢星竹点了点头。他曾经提议谢星竹和他一起用早膳,可是被谢星竹毫不留情的给拒绝了。真不开心。
谢星竹在顾承砚的对面坐下。顾承砚现在也做不了什么, 难得的, 顾承砚养伤倒是听话。
谢星竹和顾承砚说了一会儿话, 便有丫鬟来请谢星竹。
丫鬟笑道:“见过太子殿下,云荣郡主,宋老将军请云荣郡主过去一趟。”
谢星竹在宋府住了几日, 却还未见过宋老将军。她倒是见到了几位宋家的小姐。
谢星竹疑惑的眨了眨眸。宋老将军见她做什么?说来奇怪, 顾承砚是宋老将军的外孙,又暂住在宋府,却从未见宋老将军来看望过顾承砚。
“不去。”不等谢星竹说话, 顾承砚便说道。
谢星竹虽然没有见过宋老将军,可是却敏锐的察觉到顾承砚和宋老将军之间的气氛有些怪。准确的说,是顾承砚和宋家的所有人。
便如当初顾承砚和祥德帝之间的关系。
谢星竹不想管顾承砚和宋老将军之间的事情,可是现在宋老将军却指明了要请她过去。
“你还不走?”顾承砚睨着那名丫鬟,说道。
丫鬟为难的看了看顾承砚和谢星竹,福身退下了。
丫鬟走后,顾承砚的心情仍然不好,他偏头见谢星竹望着丫鬟离开的方向,他用手指点了点谢星竹的脸颊,说道:“你莫不是想去见他?怎么也不见你急着见我?”
仔细听,顾承砚声音中的委屈快溢出来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要养伤,顾承砚觉得无聊的缘故,他这段日子特别爱黏着谢星竹。
谢星竹算是了解了,她是别指望顾承砚能够听话了。
谢星竹说道:“我现在不是正面对着太子殿下吗?太子殿下还要我如何见太子殿下?”
顾承砚说道:“可是我瞧你的好奇心好像很严重。”
谢星竹一怔,一时没有明白顾承砚的意思,然后她便见顾承砚肃了神色,说道:“我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,你不必去见他。”
顾承砚说道: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?”
谢星竹自然是记得。顾承砚可是把原主推下了水。
顾承砚说道:“婉莲是我母后的闺名。”
谢星竹愣愣的瞧着顾承砚。谁敢以一国之母的闺名命名?
好像是知道谢星竹的疑惑,顾承砚说道:“是我。”
婉莲池中的莲花虽然是先皇后亲手所种,可是原先却不是唤这个名的。他改成母后的闺名,便是不想母后被人遗忘,婉莲池的存在,便是时时刻刻提醒着先皇后的存在。
顾承砚说道:“母后是在回京的途中,被路上的山贼杀死的。”
世人皆说先皇后是病死的,书中也是这样描写的。谢星竹觉得心中很乱。顾承砚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?先皇后便是不是病死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