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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米多高，三千多斤……可能神明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吧。

林尽染脑海中浮现出雷神里女武神的形象，顿了顿，又换成奥特之母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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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一想，好像也不太难过了？

林尽染说不清什么感受，有沮丧，也有释然，“那她是怎么死的？”

冬日晚间清冷，女孩身上粘稠的热意愈发明显。

严北清像是猫，捧着独属于他的猫薄荷不想松开。升腾的鬼气宛如巨大的网，将女孩一寸寸拢在其中。

鬼气相当于普通人的皮肤甚至五感，鬼气相交，便是神明的缠绵。

可严北清最想的，依旧是撬开对方唇舌，用手指在身上留下艳绝的痕迹。想到这里，他留在女孩脖颈上的手掌微微用力。

嗓音因欲.望而变得沙哑，曾经最重要的东西如今也变得不再重要，严北清懒洋洋地回道，“和南王打架时，碎了。”

林尽染：？？？

她吞下口水，艰难问道，“那，不得治一治？”

这么残忍？人都打碎了？

“本命武器一旦损坏，再无修补可能，需要用神魂再锤炼一把。”

一缕鬼气不听话，顺着领口钻进去，那感觉分外柔软，几乎要将严北清点燃。他都忘了自己在说什么，“我懒得炼造，天帝又不允，非说神明要有神的样子。那老头太烦，我便想，不做神也罢，所以和人交易散去了魂魄。”

林尽染心中像是有一条河，石头堵在河道上，阻拦她所有关于情爱的记忆，如今石头摇摇欲坠，她也摇摇欲坠，“你怎么交易的？”

指腹下压，带着情潮涌动，严北清正控制着那缕鬼气向下，根本没有思考，随口就回答，“天外天有交易之地，只是条件苛刻，我说了谎，方用遮天碎片换取三魂离散。”

“交易时，你说的至爱是指？”

“遮天，我的本命镰刀。”

哗——一声，石头被水流冲开，河水奔腾，飞溅的水花四起。如同林尽染簌簌的泪水，怎么也停不下来。

她忽然起身，大哭着踹了对方一脚，然而她蹲的时间太长，双脚发麻，反而差点栽进河里。

严北清伸手将女孩兜入怀中，他不知对方为何哭、为何踢他，他也不觉得疼，只觉得像是被瘙了一下，痒得厉害。

他两手掌住对方腰身，假意没站住，狠狠将她按在栏杆上。直到唇畔故意掠过他痴缠依旧的纤细脖颈后，方才重新站直笑道，“怎么这么不小心？”

林尽染怔怔看着男人，连踢他的动作都停止。

对方就像披着人.皮的厉鬼，描眉画脸、竭力摆出温情模样。

可他演技太差，常常遮不住恶劣的本性，不时就会溢出一丝原貌。偏他本性又过于锋芒，以至于一旦出现，就会割伤旁人。

这样至高无上的神明，竟也懂得在对待她时要小心。

林尽染感受了一下隔在她腰和栏杆之间的手掌，忽而抬头，咬上了眼前对方的喉咙。

她半点没有惜力，唇齿发狠，咬出血方才停止。

她问，“你叫什么？”

女孩的唇软软的，人也软软的，呜咽的声音都好听。不懂人情的神明没喝酒，却像是醉了。

眼中的泪砸下来，混着血液，在神明的白色衬衫上开出粉红色小花。

当新年的钟声响起时，林尽染听对方说道，

“严北清。”

“夫人，我叫严北清。”

☆、07

新年过后，林尽染回到学校。

虽然没开学，但是格外忙碌，专业老师有个项目收尾，她又是唯一在学校的学生，所以开始了朝七晚九的实验室生活。

她忙，严北清更忙，新年之后就很少出现。

林尽染想，也许是过年上坟的人多，他忙不过来的缘故？

不过话说回来，严北清忙不忙都没关系，因为他们两个冷战了。又或者说，林尽染单方面开启了冷战模式。

好几次严北清来，林尽染都视若无睹地走过去。神明大人看上去是个有脸面的人，她装作看不见，他自己等一会也就走了。

林尽染：从生气，变成更生气。你特么就不会哄哄我？

她不知道，严北清确实在哄她。

根据秘法《哄女朋友的一百种方法》所说，女朋友无缘无故生气，不要争吵，只要用满含爱意地眼神看着她就好。

严北清：我看。

林尽染：竟然还瞪我，分手！立马分手！

两人“争吵”半个月左右，假期结束，学校里又来了一批大一新生，每天看着花一样的少男少女在操场上暴晒，林尽染心里那点怒气也消散了。

之所以冷战，是因为她生自己的气。

几个小世界相处下来，她本该知道对方的性格，也该相信他的为人，不应该被三言两语动摇，但是当时，她却立马选择放弃这段感情。

简直渣得令人发指。

当她把这些事化为小说内容、讲给叶锦说时，对方道，“不过，谁会把自己的镰刀说成‘至爱’，脑子怕不是有问题。女主误会也不奇怪。”

林尽染：很难不表示赞同。

她谦虚地说道，“那，就算男女主各有50%的问题好了。”

叶锦：“而且追根溯源，如果男主当初不搞事，女主根本就不会穿越，也不会有这么狗血的情节。”

林尽染抱住叶锦，“只要你讨厌严北清，我们就是好朋友。我就说女主根本没错，都怪狗男人。”

当叶锦还要继续发言时，林尽染捂住了她的嘴。

——既然已经得出一致的结论，此事不必再提。

只想问小说叫什么的叶锦，挠了挠头。

嗯？？？什么情况？？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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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全部过错甩给对方之后，林尽染愉快地开始了大三生活。

因为她成绩优秀，还被选为大一学生的代班，每天领着一群孩子参加各种活动，听他们甜甜地叫自己“染姐”，别说生气，她几乎都要忘记严北清是谁。

借用叶锦拒绝别人告白的话：你回去等通知吧，我现在没时间想这件事。

林尽染是真没时间，上课、和导师做项目、参加比赛、兼职、学生会、当代班，如果想起严北清，也是因为想问他，怎么能把魂魄分成三份，她现在急需这门技术。

又是独自在办公室忙到凌晨的一天，因为她在校外住，没有门禁，所以习惯做收尾工作。锁好办公室的门，林尽染离开空无一人的办公楼。

宿舍十一点半关门，校园内已经没人。

他们学校有百年历史，道路两侧的路灯也没差几岁，一半以上都不亮。更有甚者，时亮时灭，像是鬼片专用牌吓人路灯。

今天林尽染没有享受到路灯骤然熄灭的恐惧，因为电路检修，十二点后全校停电。

独自走在黑漆漆的路上，林